练玊

手艺人 住在wb

燃烧 2

求婚HE⎮ooc⎮背德⎮极度理想化

  

  2 我与搭档的双向奔赴

  

  《独行月球》路演时间比较紧张,路上的颠簸折腾得沈腾这几天有些头昏脑涨。

  

  不过令他头晕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许文赫一直在他和马丽周围晃悠。在台下能天天碰到也就算了,但是马丽还给他留了每一场最前排的路演票,以至于就算是在台上,沈腾都能若有若无地感受到许文赫朝马丽投过去的目光。

  

  这让他一直想对马丽说的话说不出口。

  

  直到北京站的路演上,许文赫说出那句“你俩好甜,我好喜欢”时,沈腾有些诧异,但对着他镜头不好失态,只能和台上的主创们一起大笑,后来话题还挂上了微博热搜。沈腾那几天在手机上来回滑动那条微博话题的实时评论,除了很多人说他俩的确很甜,也有很多人转变了之前对许文赫的态度,夸他大度,说马丽没嫁错人。

  

  沈腾用小号随意选了一条相关微博,在下面评论了一条摊手表情,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表情太过经典,遂把评论删除。

  

  “腾哥,看什么呢?”马丽从他身后过来,拍了一下沈腾的左肩,又想和沈腾击掌闹他一下,突然想起许文赫还在身边,不由地迟疑了一秒,手悬在了半空中。

  

  沈腾一抬头,就看到了马丽的脸。

  

  精致到发丝的造型和妆容,挑不出错的衣着,与多年前小剧场里那个涉世未深又青涩朴素的小女孩是天差地别。那时候她身上也没有如今馨香扑鼻的高级香水味儿,只会笑着问他这场话剧的表演怎么样,毕业不久的女孩子只会铆足劲儿往前冲事业,有点像当年愣头青的他。

  

  “怎么了?”沈腾被香水味醒过神来,一脸平静地把手机揣回了兜里,不悦的情绪在他看到许文赫后却立马在脸上升起,他把身子转向马丽不再看许文赫,嘴上也不饶人:“不会你现在碰我一下,还得你家小孩儿签个同意书吧?”

  

  马丽听后瞟了一眼旁边的许文赫,似乎是怕他不高兴:“哎,我不是说过了吗?别老叫文赫小孩儿。”

  

  “没事儿,我在麻花是晚辈,现在可不就是小孩儿嘛,还显得我年轻呢。”许文赫笑了笑表示不在意,一只手搭上马丽的肩膀轻抚了几下,安抚她的情绪。

  

  沈腾侧眼看见他俩你侬我侬的情景,心中升起一股有名之火,他咬了咬后槽牙刚想说“那文赫你要小心了,姐弟恋有好下场的可不多”之类的话调侃,许文赫就打断了他,转头跟马丽说道:“一会儿还有采访,你先补妆吧,我回家等你。”然后又拍了拍沈腾的肩膀:“腾哥后天见啊。”随后像没有一点留恋似的,大步走出了化妆间。

  

  刚出化妆间的许文赫便止住了步伐,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化妆间的门口,挠了挠头。

  

  他不知道沈腾今天为什么脸色这么差,眼睛里的冷光像把刀子似的。以往沈腾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两人有时也会一起吃饭喝酒,谈天说地,当然醉酒的沈腾也会抓着他的衣领不放提醒让他对马丽好点,最好学自己一样喝了酒倒头就睡,别给老婆添麻烦云云。

  

  在不知道沈腾的心思之前,许文赫只觉得沈腾和马丽是一对像凤凰传奇一样难得的拍档,虽然最终会各自结婚,但又永远不会分开。

  

  直到沈腾知道马丽和自己要结婚了的那天晚上,沈腾在电话里的声音突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第二天他就飞去了三亚,后来他回来后嗓子就哑了,麻花的几场演出他也没去,许文赫问他他只说是学冲浪的时候喝了好多水,三亚海水太咸了把嗓子弄坏了。

  

  直到某天自己凌晨拿着马丽手机玩儿麻将小程序,正巧看到沈腾在朋友圈里发了广告,便准备邀请沈腾一起,他无意中看到了那几天的微信历史,沈腾发来了自己唱歌的短视频,配了一段文:“你看过《蓝宇》吗?他们的那道坎儿是性别,那我们的呢?”

  

  马丽没有回复过。

  

  许文赫看了看身边安静熟睡着的马丽,戴上耳机点开视频看了一下,是首很熟悉的老歌: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旋律悲情,撕心裂肺的,他并不喜欢,他更喜欢流行一点的,比如KPOP什么的。许文赫一不小心点开了对话框,手机顶端就显示出了正在输入的提示,他刚想退出去,沈腾就发来了消息:“还没睡吗?”

  

  秒回。

  

  许文赫几乎能想象出沈腾深夜独自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的灯火辉煌,手机页面一直停留在微信界面不知道该不该给马丽发消息的落寞模样了。

  

  他才知道嗓子痛哪里是海水太咸了,大概是唱歌宣泄时眼泪都流倒进嗓子了。

  

  那天的组团搓麻将计划自然也就此作罢了。

  

  

  

  许文赫走后化妆间就只剩下了沈腾和马丽两个人,马丽坐到化妆镜前准备补妆,粉扑上下舞动,荡起细密的香粉。明镜映佳人,化妆间暖和的灯光给眼前的景色加了柔焦滤镜,又像是正在过滤红酒的滤纸,红酒在纸后,散到鼻尖的只有她的醇香。

  

  沈腾躺在皮质沙发上,用手机偷偷拍了一张对面美人的照,还特地换上了胶片效果。他觉得此刻二人像是老夫老妻一般,他就是在等待爱妻化妆完毕出门的丈夫。马丽听到了快门的声音,扭头笑道:“怎么刚刚舞台上不拍?化妆间里可什么都没有。”

  

  “我拍自己呢。”沈腾随口解释道。马丽笑笑不言语,继续补着妆,但也没有奇怪早就结束工作的沈腾为什么还在这里。

  

  沈腾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向马丽的脖/颈处,因为这处擦的粉底少,便显现出粉下淡淡的纹路来。如今眼前人还如空气中的气味一样带着丝丝清甜,但她身上种种迹象都在跟他说,她已经成长了,如今别人见了她也要叫一声丽姐的。

  

  沈腾攥紧了手,起身走到了马丽身后,又抬眼将目光锁定在了镜子中的马丽:“我来帮你补妆吧,助理不在看你有些不熟练。”

  

  马丽还没有同意,粉扑就被沈腾夺在了手里,下一秒就轻柔地覆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沈腾的手很温柔,缓缓摩挲着她的肌/肤。她只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身体也不敢动,明明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她却感觉脖子像被篝火靠近着,灼热逼人。沈腾站在椅子后替她补粉,化妆间的椅子没有椅背,沈腾整个身子几乎将她整个圈入了怀里,像个全年无停歇持续供暖的取暖器,此时她的脸连着脖子,脖子连着身子,星火燎原,炽热遍野。

  

  补妆中的沈腾想必也看到了马丽脖颈处细密的汗水,嘴角有些欢愉,于是故意使坏将鼻子缓缓靠近马丽的耳边,吸了一口香气,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问她:“我想问很久了,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这么好闻?”

  

  马丽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趁着沈腾发问的时候将身子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呃,祖马龙啊,没什么特别的,香水其实味道都差不多啦。”

  

  “那你说,”沈腾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人如果生病了,鼻子闻到的味道还会是一样的吗?”

  

  “啊?”马丽被他问得一头雾水,“腾哥,那你该去问医生,我又不会治病。”说着马丽想快点起身走开,没想到沈腾迅速按住了她,把椅子一转,正正对着化妆镜,根本没给她机会。

  

  原来他们刚刚偏离镜子的位置已经很远了……

  

  “完美啊,”沈腾将手搭在椅子后,看着镜子里的马丽炫耀自己的杰作,“我手艺还不错吧?”

  

  马丽无心看其他,只特地看了看脖颈处的粉底,补得很好,之前的细纹几乎看不到了,但又不厚重。

  

  “很好,腾哥,你该去当化妆师啊。对了,你怎么一直在这儿还不回去?”马丽此刻只想快点出去透透气,要不脸上的红晕就快连粉底都遮不住了。

  

  “你才发现啊?”沈腾笑着戳了戳马丽的额头,“我等你很久了,老公等老婆都没这么久吧。”马丽反驳他:“文赫都出去好久了。”

  

  “我不是说他。”

  

  沈腾的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导致话音刚落两人都有些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看沈腾好像并没有把话收回去的意思,马丽便抢先打破尴尬氛围:“那哥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我先说好,借钱我可得看额度啊。”随后抓起桌上的手机作出要转账的样子。

  

  沈腾看了想发笑,突然烟瘾犯了,摸了摸口袋没找着半根烟,又闻到衣领上淡淡的烟味,才想起来之前已经把烟抽完了。

  

  肺癌跟他现在的处境比起来,算个屁啊。

  

  于是他现在依然是烟不离手,这也算是自残行为了吧?这年头,没点病都没有炫耀的资本,于是,虽然能感觉到肺部还在不停地溃烂,他也觉得自己变得高级了不少。

  

  想什么来什么,突然喉咙一阵瘙痒,沈腾控制不住,转身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捂嘴咳嗽起来,直到胸腔也一阵阵地发疼,喉咙才逐渐停止作妖,舒服了不少。

  

  马丽在沈腾转身之时给许文赫发了求解救的信息,发完之后立刻掏出包里的润喉片递给沈腾,转身去给沈腾倒水。

  

  沈腾喝水润肺之后又去厕所刷了牙漱了口,马丽说他夸张,但还是隐隐担心他的身体。因为刚刚补妆时她闻到了沈腾手上极淡极淡的烟草味,他向来是烟不离手,搞创作的人压力都很大,莫说抽烟喝酒熬夜,秃顶得抑郁症的人是大有人在,沈腾没谢顶她就谢天谢地了。

  

  “要不要我再去倒杯水?”马丽有些担心,从背后又一次靠近了沈腾,这次两人离得更近了,沈腾能感觉到马丽在耳后呼出的气息,顿时耳朵有些扩张充血,脸也有点烫烫的,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不用。”沈腾声音有些嘶哑,马丽可以听出来他现在心情也不太好,又问他:“不喝?那我去给你买点止咳药吧。”

  

  沈腾攥着水杯不说话,马丽以为他跟以前生病一样不喜欢喝药:“那就梨花膏?味道像糖一样,又甜又好喝。”

  

  “我说不用了!”沈腾有话说不出口,只能气得转身攥住马丽的手腕,将她连拖带拽拉到了沙发上。他把她的双手固着高举过头顶,俯身就压了上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好像背身时就在思考如何做了。

  

  “哥,你干什么啊!”马丽惊呼着要推开沈腾,不过沈腾其实有意将二人的身子隔出了一些空间,只是马丽此刻太紧张没有察觉到。

  

  “我说,”沈腾紧紧压住马丽想要起身攻击他要害部位的双腿,“你知道这次我拼尽全力让你做成《独行月球》的女主了吧?”

  

  马丽努力把头别过去,不让沈腾的气息和她有亲密接触:“知道,我都知道,腾哥你先让我坐起来再说。”

  

  沈腾依旧保持着强硬的姿势和力气,仿佛自言自语:“这算不算补偿?”

  

  “什么?”马丽又是一头雾水,自从路演开始,沈腾就一直阴晴不定,和常远一起一直在说她听不懂的话,和几个小时前在台上风趣幽默、镇定自若的沈腾根本不是一个人。

  

  “是对《西虹市首富》的补偿,”沈腾解释道,“算的吧,应该算的。我陪那些制片人和投资方喝了好几个星期的酒,胃差点穿孔,差点就和夏洛一样了,差点得个胃癌什么的。”

  

  “腾哥……”马丽无语,沈腾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你的片酬应该也比我的多很多,而且我把宣传都买好了,这几天都会是咱俩的通稿,黑粉什么的你也不用担心,公关都会解决的,所以,这应该算补偿吧,那你现在怎么补偿我?”

  

  “腾哥,你在说什么啊?你先起来,我腰麻了。”马丽现在欲哭无泪,化妆间的门还没锁,她只希望千万不要闯进来什么狗仔记者,盼着许文赫能早点返回来接她,但是手机在远处化妆镜前的桌子上,她实在鞭长莫及。

  

  沈腾自说自话完,正巧看到马丽英勇就义般的表情和投向手机的目光,嘴一瘪:“你要自杀啊?”

  头顶手上的动作也在加快,他用力将马丽握成拳头的手一下一下展开,自己顺势把手掌的五指与她的紧扣。沈腾的手骨节修长但又宽大,一只手钳着她足以,听闻马丽腰麻便用另一只手牢牢托住了她的腰,让两人的距离几乎贴/合。

  

  他不顾马丽的挣扎,话里带着质问的语气:“我说的你听进去了吗?还有,你刚刚是不是想跟我击掌来着?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马丽自觉好笑,沈腾原来在意的是这个事情:“还不是因为许……”

  

  “别说了,我不想听,还有,他算什么啊?”沈腾皱起眉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箭在弦上,沈腾,你还是不是男人?他心里的声音愈大。

  

  一低头,沈腾就看到了因为马丽极力转头而露出的熟悉的细白脖颈,还带着自己亲手扑的粉香,想都没想立刻低头狠狠吮//吸了一番,给了马丽一个悠长又惊心动魄的烙印。

  

  身下的马丽像被猎人的弓箭惊到的小鹿,右腿条件反射狠磕了沈腾一下,只是弓箭的箭头是一个心形,带来的不是伤口,而是一个如同箭伤一样灼烈的热吻。

  

  无奈沈腾的力气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身//下的小鹿从激烈挣扎到放弃抵抗,被迫逐渐顺从起来。上//位的猎人很满意,不过也没有继续为难她,吻完抬头和怒目相向的马丽来了个对视。

  

  “比梨花膏甜。”沈腾挑衅一笑。

  

  他总是知道她的心思,像个始乱终弃的浪子不以为意,轻笑的鼻息扫荡了马丽的脸庞:

  

  “放心吧,我再给你补一次妆,遮一遮吻//痕。”

  

  他故意加重了吻//痕的语气。

  

  

  

  人果然是一个矛盾集合体,女人更甚。许文赫正在高速上行驶,突然收到了马丽发来的信息:“文赫,下暴雨了,快来接我一下!!”

  

  他转头看了下窗外,明明是晴空万里,哪里有雨?而且自己已经在高速上了掉不了头,于是给马丽回复了自己给她打了个网约车,注意别淋雨,下星期再见。

  

  发完之后他叹了口气,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回味了一下:

  

  马丽:文赫,谢谢你了,为了电影热度还要拉你来炒作一下。

  许文赫:没事,何况我觉得你俩也是真的甜。[玫瑰花]

  马丽:下个月离婚的事,麻烦你费心了。无论如何到时候得请你吃饭![笑脸]

  许文赫:好,饭局见呀。

  离下个月还有十几天了,就算有离婚冷静期,是不是也阻止不了自己变成二婚男了?

  许文赫想,脚上又默默地加重了油门的力度,好让自己离北京远一些,再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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